未分類

卷二十七 宣張二王杜郭吳查包養網站承鄭趙傳記第十七

  宣秉字巨公,馮翊云陽人也。少修高節,顯名三輔。哀、平際,見王氏據權專政,侵削宗室,有逆亂萌,遂隱遁深山,州郡連召,常稱疾不仕。王莽為首相,辟命不應。及莽篡位,又遣使者征之,秉固稱疾病。更始即位,征為侍中。建武元年,拜御史中丞。光武特詔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、尚書令會同并專席而坐,故京師號曰”三獨坐”。來歲,遷司隸校尉。務舉年夜綱,簡略苛細,百僚敬之。

  秉性節約,常服布被,蔬食瓦器。帝嘗幸其府舍,見而嘆曰:”楚國二龔,不如云陽宣巨公。”即賜布帛帳帷實物。四年,拜年夜司徒司直。所得祿奉,輒以收養親族。其孤弱者,分與地步,自無擔石之儲。六年,卒于官,帝敏惜之,除子彪為郎。

  張湛字子孝,扶風平陵人也。矜嚴好禮,動止有則,居處幽室,必自修整,雖遇老婆,若嚴君焉。及在鄉黨,詳言雜色,三輔以為儀表。人或謂湛偽詐,湛聞而笑曰:”我誠詐也。人皆詐惡,我獨詐善,不亦可乎?”

  成、哀間,為二千石。王莽時,歷太守、都尉。

  建武初,為左馮翊,在郡修典禮,設條教,政化年夜行。后告歸平陵,看寺門而步。主簿進曰:”明府位尊德重包養,不宜自輕。”湛曰:”包養網《禮》,下公門,軾輅馬。孔子于鄉黨,恂恂如也。怙恃之國,所宜盡禮,何謂輕哉?”

  五年,拜光祿勛。光武臨朝,或有惰容,湛輒陳諫其掉。常乘白馬,帝每見湛,輒言”白馬生且復諫矣”。

  七年,以病乞身,拜光祿年夜夫,代王丹為太子太傅。及郭后廢,因稱疾不朝,拜太中年夜夫,居包養中東門候舍包養,故時人號曰中東門君。帝數存問賞賜。包養后年夜徒戴涉被誅,帝強起湛以代之。湛至朝堂,遺掉溲便,因自陳疾篤,不克不及復任朝事,遂罷之。后數年,卒于家。

  王丹字仲回,京兆下邽人也。哀、平時,仕州郡。王莽時,連征不至。家累令嬡,隱居養包養志,好施周急。每歲農時,輒載酒肴于田間,候勤者而勞之。其墮懶者,恥不致丹,皆兼功自厲。邑聚相率,乃至殷富。其輕黠游蕩廢業為患者,輒曉其父兄,使黜責之。沒者則賻給,親自將護。其有遭喪憂者,輒待丹為辦,鄉鄰以為常。行之十余年,其化年夜洽,風俗以篤。

  丹資性方潔,疾惡強豪。時,河南太守同郡陳遵,關西之年夜俠也。其友人喪親,遵為護喪事,賻助甚豐。丹乃懷縑一匹,陳之于主人前,曰:”如丹此縑,出自機杼。”遵聞而有慚色。自以著名,欲結交于丹,丹拒而不許。

  會前將軍鄧禹西征關中,軍糧乏,丹率宗族上表二千斛。禹在領左馮翊,稱疾不視事,免歸。后征為太子少傅。

  時,年夜司徒侯霸欲與結交,及丹被征,遣子昱候于道。昱迎拜車下,丹下答之。昱曰:”家公欲與君結交,何為見拜?”丹曰:”君房有是言,丹未之許也。”

  丹子有同門生喪家,家在中山,白丹欲往奔慰。結侶將行,丹怒而撻之,令寄縑以祠焉。或問其故,丹曰:”交道之難,未易言包養網也。世稱管、包養鮑,次則王、貢。張、陳兇其終,蕭,朱隙其末,故知全之者鮮矣。”時人服“好的。”他點了點頭,最後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張鈔票,感覺值一千塊。銀幣值錢,但夫人的情意是無價的。其言。

  客初有薦士于丹者,因選舉之,而后所舉者陷罪,丹坐以免。客慚懼自絕,而丹終無所言。尋復征為太子太傅,乃呼客謂曰:”子之自絕,何量丹之薄也?”不為設食以罰之,相待如舊。其后遜位,卒于家。

  王良字仲子,東海蘭陵人也。少好學,習《小夏侯尚書》。王莽時,寢病不仕,傳授諸生千余人。

  建武二年,年夜司馬吳漢辟,不應。三年,征拜諫議太夫,包養網數有忠言,以禮進止,朝廷敬之。遷沛郡太守。至蘄縣,稱病不之府,官屬皆隨就之,良遂上疾篤,乞骸骨,征拜太中年夜夫。

  六年,代宣秉為年夜司徒司直。在位恭儉,老婆不進官舍,布被瓦器。時,司徒史鮑恢以事到東海,過候其家,而良妻布裙曳柴,從田中歸。恢告曰:”我司徒史也,故來受書,欲見夫人。”妻曰:”妾是也。若掾,無書。”恢乃下拜,嘆息而還,聞者莫不嘉之。

  后以病歸,一歲復征,至滎陽,疾篤不任進道,乃過其友人。友人不願見,曰:”不有忠言奇謀而取年夜位,何其往來屑屑不憚煩也?”遂拒之。良慚,自后連征,輒稱病。詔以玄纁聘之,遂不應。后光武幸蘭陵,遣使者問良所苦疾,不克不及言對。詔復其子孫邑中徭役,卒于家。

  論曰:夫利仁者或借仁以從利,包養網體義者不期體以合義。季文子妾不衣帛,魯人以為美談。公孫弘身服布被,汲黯譏其多詐。事實未殊而譽毀別議。何也?將體之與利之異乎?宣秉、王良處位優重,而秉甘疏薄,良妻荷薪,可謂行過乎儉。然當世咨其清,人君高其節,豈非臨之以誠哉!語曰:”同言而信,則信在言前;同令而行,則誠在令外。”不其然乎!張湛不包養網屑矜偽之誚,斯不偽矣。王丹難于交執之道,斯厚交矣。

  杜林字伯山,扶風茂陵人也。父鄴,成、哀間為涼州刺史。林少好學沉深,家既多書,又舅家張竦父子喜文采,林從竦受學,博洽多聞,時稱通儒。

  初為郡吏。王莽敗,盜賊起,林與弟成及同郡范逡、孟冀等,將細弱俱客河西。道逢賊數千人,遂掠奪財裝,褫奪衣服,拔刃向林等將欲殺之。冀仰曰:”愿一言而逝世。將軍知天神乎?赤眉兵眾百萬,所向無前,而殘賊不道,卒至破敗。今將軍以數千之眾,欲規霸王之事,不可仁恩而反遵覆車,不畏天乎?”賊遂釋之,俱免于難。

  隗囂素聞林志節,深相敬待,以為持書平。后因疾告往,辭還祿食。囂復欲令強起,遂稱篤。囂意雖相看,且欲優容之,乃出令曰:”杜伯山皇帝所不克不及臣,諸侯所不克不及友,蓋伯夷、叔齊恥食周粟。今且從師友之位,須道開通,使順所志。”林雖拘于囂,而終不平節。建武六年,弟成物故,囂乃聽林持喪東歸。既遣而悔,追令刺客楊賢于隴坻遮殺之。賢見林身推鹿車,載致弟喪,乃嘆曰:”當今之世,誰能行義?我雖君子,何忍殺義士!”因亡往。

  光武聞林已還三輔,乃征拜侍御史,引見,問以經書故舊及西州事,甚悅之,賜車馬衣被。群寮知林以名德用,甚尊憚之。京師士年夜夫,咸推其博洽。

  河南鄭興、東海衛宏等,皆長于古學。興嘗師事劉歆,林既遇之,悵然言曰:”林得興等固諧矣,使宏得林,且有以益之。”及宏見林,闇但是服。濟南徐巡,始師事宏,后皆更受林學。林前于西州得漆書《古文尚書》一卷,常寶愛之,雖遭難困,握持不離身。出以示宏等曰:”林流離兵亂,常恐斯經將絕。何意東海衛子、濟南徐生復能傳之,是道竟不墜于地也。古文雖分歧時務,然愿諸生無悔所學。”宏、巡益重之,于是古文遂行。

  來歲,年夜議郊祀制,多以為周郊后稷,漢當祀堯。詔復下公卿議,議者僉同,帝亦然之。林獨以為周室之興,祚由后稷,漢業特起,功不緣堯。祖宗故事,所宜沿襲。定從林議。

  后代王良為年夜司徒司直包養網。林薦同郡范逡、趙秉、申屠剛及隴西牛邯等,皆被擢用,士多歸之。十一年,司直官罷,以林代郭憲為光祿勛。內奉宿衛,外總三署,周到恪慎,選舉稱平。郎有好學者,輒見誘進,旦夕滿堂。

  十四年,群臣上言:”古者肉刑嚴重,則人畏法則;今憲律輕薄,故奸軌不勝。宜增科禁,以防其源。”詔下公卿。林奏曰:”夫情面挫辱,則義節之風損,法防單一,則敬免之行興。孔子曰:’導之以政,齊之以刑,平易近免而無恥。導之以德,齊之以禮,有恥且格。’古之明王,深識遠慮,動居其厚,不務多辟,周之五刑,不過三千。年夜漢初興,詳鑒掉得,故破矩為圓,斫雕為樸,蠲除苛政,更立疏網,海內歡欣,人懷寬德。及至其后,漸以滋章,吹毛索疵,詆欺無限。果桃菜茹之饋,集以成臧“禮不可破,既然沒有婚約,那就要注意禮節,免得人畏懼。”藍玉華直視他的眼睛,似是而非的說道。,大事無妨于義,以為年夜戮,故國無廉士,家無完行。至于法不克不及禁,令不克不及止,高低相遁。為敝彌深。臣愚以為宜如舊制,分歧翻移。”帝從之。

  后皇太子彊叫化自退,封東海王,故重選官屬,以林為王傅。從駕南巡狩。時諸王傅數被引命,或多交游,不得應詔;唯林守慎,有召必至。余人雖不見譴,而林特受賞賜,又辭不敢受,帝益重之。

  來歲,代丁恭為少府。二十二年,復為光祿勛。頃之,代朱浮為年夜司空。博雅多通,稱為任職相。來歲薨,帝親自臨喪送葬,除子喬為郎。詔曰:”公侯子孫,必復其始,賢者之后,宜宰城邑。其以喬為丹水長。”

  論曰:夫威強以自御,力損則身危;飾詐以圖己,詐窮則道屈;而忠信篤敬,蠻貊行焉者,誠以德之感物厚矣。故趙孟懷忠,匹夫成其仁;杜林行義,義士假其命。《易》曰:”人之所助者信”,有不誣矣。

  郭丹字少卿,南陽穰人也。父稚,成帝時為廬江太守,有清名。丹七歲而孤,警惕孝順,后母哀憐之,為鬻衣裝,買產業。后從師長安,買符進函谷關,乃慨然嘆曰:”丹不乘使者車,終不出關。”既至京師,常為都講,諸儒咸敬佩之。年夜司馬嚴尤請丹,辭病不就。王莽又征之,遂與諸生逃于北地。更始二年,三公舉丹賢能,征為諫議年夜夫,持節使歸南陽,安集受降。丹自往家十有二年,果乘高車出關,如其志焉。

  更始敗,諸將悉歸光武,并獲冊封;丹獨保平氏不下,為更始發喪,衰绖盡哀。建武二年,遂潛逃往,敝衣間行,涉歷險阻,求謁更始老婆,奉還節傳,因歸鄉里。太守杜詩請為功曹,丹薦鄉人長者自代而往。詩乃嘆曰:”昔明王興化,卿士讓位,今功曹推賢,可謂至德。敕以丹事編署黃堂,以為后法。”

  十三年,年夜司馬吳漢辟舉高第,再遷并州牧,有清平稱。轉使匈奴中郎將,遷左馮翊。永平三年,代李?為司徒。執政廉直公平,與侯霸、杜林、“你當時幾歲?”張湛、郭伋齊名相善。來歲,坐考隴西太守鄧融事無所據,策免。五年,卒于家,時年八十七。以河南尹范遷有清行,代為司徒。

  遷字子廬,沛國人,初為包養網漁陽太守,以智略安邊,匈奴不敢進界。及在公輔,有宅數畝,田不過一頃,復推與兄子。其妻嘗謂曰:”君有四子而無立錐之地,可余奉祿,以為后世業。”遷曰:”吾備位年夜臣而蓄財求利,何故示后世!”在位四年薨,家無擔石焉。

  后顯宗因朝會問群臣:”郭丹家今何如?”宗正劉匡對曰:”昔孫叔敖相楚,馬不秣粟,妻不衣帛,子孫竟蒙寢丘之封。丹出典州郡,進為三公,而家無遺產,子孫困匱。”帝乃下南陽訪求其嗣。長子宇,官至的手,急切地懇求著。 .常山太守。少子濟,趙相。

  吳良字年夜儀,齊國臨淄人也。初為郡吏,歲旦與掾史進賀,門下掾王看舉觴上壽,謅稱太守好事。良于下包養網坐勃然進曰:”看佞邪之人,欺謅無狀,愿勿受其觴。”太守斂容而止。宴罷,轉良為功曹;恥以言受進,終不願謁。

  時,驃騎將軍東平王蒼聞而辟之,署為西曹。蒼甚相敬受,上疏薦良曰:”臣聞為國所重,必在得人;報恩之義,莫年夜薦士。竊見臣府西曹掾齊國吳良,資質敦固,公方廉恪,躬儉安貧,白首一節;又治《尚書》,學通師法,經任博士,行中表儀。宜備宿衛,以輔圣政。臣蒼榮寵絕矣,憂責深年夜,私慕公叔同升之義,懼于臧文竊位之罪,敢秉愚瞽,犯冒嚴禁。”顯宗以示公卿曰:”前以事見良,須發皓然,衣冠甚偉。夫薦賢助國,宰相之職,蕭包養何舉韓信,設壇而拜,不復考試。今以良為議郎。”

  永平中,車駕近出,而信陽侯陰就干突禁衛,車府令徐匡鉤就車,收御者送獄。詔書譴匡,匡乃自系。良上言曰:”信陽侯就倚恃外戚,冒犯乘輿,無人臣禮,為年夜不敬。匡執法守正,反下于理,臣恐圣化由是而弛。”帝雖赦匡,猶左轉良為即丘長。后遷司徒長史。每處年夜議,輒據經典,不希旨偶俗,以徼時譽。后坐事免,復拜議郎,卒于官。

  承宮字少子,瑯邪姑幕人也。少孤,年八歲為人牧豕。鄉里徐子盛者,以《年齡經》授諸生數百人,宮過息廬下,樂其業,因就聽經,遂請留門下,為諸生拾薪。執苦數年,勤學不倦。經典既明,乃歸家傳授。遭全國喪亂,遂將諸生避地漢中,后與老婆之蒙陰山,肆力耕種。禾黍將孰,人有認之者,宮不與計,推之而往,由是顯名。三府更辟,皆不應。

  永平中,征詣公車。車駕臨辟雍,召宮拜博士,遷左中郎將。數納忠言,陳政,論議切愨,朝臣憚其節,名播匈奴。時,北單于遣使求得見宮,顯宗敕自整飾,宮對曰:”蠻夷眩名,非識實者也。臣狀丑,不成以示遠,宜選有威容者。”帝乃以年夜鴻臚魏應代之。十七年,拜侍中祭酒。建初元年,卒,肅宗褒嘆,賜以冢地。妻上書乞歸葬鄉里,復賜錢三十萬。

  鄭均字仲虞,東平任城人也。少好黃、老書。兄為縣吏,頗受禮遺,均數諫止,不聽。即脫身為傭,歲余,得錢帛,歸以與兄。曰:”物盡可復得,為吏坐臧,終身捐棄。”兄感其言,遂為廉潔。均好義篤實,養寡嫂孤兒,恩禮敦至。常稱病家廷,不應州郡辟召。郡將欲必致之,使縣令譎將詣門,既至,卒不克不及屈。均于是客于濮陽。

  建初三年,司徒鮑昱辟之,后舉婉言,并不詣。六年,公車特征。再遷尚書,數納忠言,肅宗敬佩之。后以病乞骸骨,拜議郎,告歸,因稱病篤,帝賜以衣冠。

  元和元年,詔告廬江太守、東平相曰:”議郎鄭均,束脩安貧,恭儉節整,前在機密,以病致仕,守善貞固,黃發不怠。又前安邑令毛義,躬履遜讓,比征辭病,淳潔之風,東州稱仁。書不云乎:’章厥有常,吉哉!’其賜均、義谷各千斛,常以八月長吏存問,賜羊酒包養網,顯茲異行。”來歲,帝東巡過任城,乃幸均舍,敕賜尚書祿以終其身,故時人號為”白衣尚書”。永元中,卒于家。

  趙典字仲經,蜀郡成都人也。父戒,為太尉,桓帝立,以定策封廚亭侯。典少篤行隱約,博學經書,門生自遠方至包養。建和初,四府表薦,征拜議郎,侍講禁內,再遷為侍中。時,帝欲廣開鴻池,典諫曰:”鴻池泛溉,已且百頃,猶復增而深之,非所以崇唐、虞之約己,遵孝之愛人也。”帝納其言而止。

  父卒,襲封。出為弘農太守,轉右扶風。公務往官,征拜城門校尉,轉將作年夜匠,遷少府,又轉年夜鴻臚。時,恩澤諸侯以無勞受封,群臣不悅而莫敢諫,典獨奏曰:”夫無功而賞,勞者不勸,上忝下辱,亂象干度。且高祖之誓,非元勳不封。宜包養一切削免爵士,以存舊典。”帝不從。頃之,轉太仆,遷太常。朝廷每有災異疑議,輒咨問之。典據經正對,無所波折。每得賞賜,輒分與諸生之貧者。后以諫爭違旨,包養網免官就國。

  會帝崩,時禁藩國諸侯不得奔吊,典慨然曰:”身從衣褐之中,致位上列。且鳥烏反哺報德,況于士邪!”遂解印綬符策付縣,而馳到京師。州郡及年夜鴻臚并執處其罪,而公卿百寮嘉典之義,表請以租自贖,詔書許之。再遷長樂少府、衛尉。公卿復表典篤學博聞,宜備國師。會病卒,使者吊祠。竇太后復遣使兼贈印綬,謚曰獻侯。

  典兄子謙,謙弟溫,相繼為三公。

  謙字產信,初平元年,代黃琬為太尉。獻帝遷都長安,以謙行車騎將軍,為前置。來歲病罷。復為司隸校尉。車師王侍子為董卓所愛,數犯罪,謙收殺之。卓年夜怒,殺都官從事,而素敬憚謙,故不加罪。轉為前將軍,遣擊白波賊,有功,封郫侯。李傕殺司徒王允,復代允為司徒。數月病免,拜尚書令。是年卒,溢曰忠侯。

  溫字子柔,初為京兆丞,嘆曰:”年夜丈夫當雄飛,安能雌伏!”遂棄官往。遭歲年夜饑,散家糧以振窮餓,所活萬余人。獻帝西遷都,為侍中,同輿輦至長安,封江南亭侯,代楊彪為司空,免,頃之,復為司徒,錄尚書事。

  時,李傕與郭汜相攻,傕遂虜掠禁省,動帝幸北塢,外內隔絕。傕素疑溫不與己同,乃內溫于塢趕蒼蠅趕蚊一樣揮揮手,把兒子趕走了。 “走走,享受你的洞房之夜,媽媽要睡覺了。”中,又欲移乘輿于黃白城。溫與傕書曰:”公前托為董公報仇,然實屠陷王城,殺戮年夜臣,全國不成家見而戶說也。今與郭汜爭睚眥之隙,以成千鈞之仇,人在涂炭,各不聊生。曾不改悟,遂成禍亂。朝廷仍下明詔,欲令息爭。上命不可,威澤日損。而復欲移轉乘輿,更幸非所,此誠老漢所不達也。于《易》,一為過,再為涉,三而弗改,滅其頂包養,兇。不如早共息爭,引軍還屯,上安萬乘,下全國民,豈不幸甚。”傕年夜怒,欲遣人殺溫。李傕從弟應,溫故掾也,諫之數日,乃獲免。

  溫從車駕都許。建安十三年,以辟司空曹操子丕為掾,操怒,奏溫辟臣後輩,選舉不實,免官。是歲卒,年七十二。

  贊曰:宣、鄭、二王,奉身清方。杜林據古,張湛矜莊。典以義黜,宮由德揚。年夜儀鵠發,見表憲王。少卿志仕,終乘高箱。

  《后漢書》 南朝宋·范曄

發佈留言

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。 必填欄位標示為 *